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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 分別的味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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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集體都準時到了機場,看著穿著華麗的曦兒。所有人都有些不舍,曦兒看著秦芹幸福地靠在周子健的身上,想起曾幾何時,那個肩膀是屬於她的。

曦兒走到周子健旁邊,為他打了打領結:“子健,這次回來再回去,我可能就在那邊戀愛了。”

周子健不是傻了,他聽得出來曦兒話裏的意思,她是想告訴他,原本在那裏,她是有人喜歡的,為了周子健,不顧一切地跑回國,需要的勇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。

周子健笑著握住曦兒停在自己胸前的手:“曦兒,還有什麽想說的,今天就一起說了吧,以後也許就難了。”

曦兒笑了,周子健是在告訴她,他也要考慮終身大事了嗎:“子健,告訴我吧。說實話,為什麽我們不合適。我知道,你這麽執著地做這個決定,一定有你的道理。你就算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。”

周子健看了看周圍的人,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:“好,我說。曦兒,你很漂亮,誰能娶你回家真的是一輩子的福氣。但我不是那個人,咱們兩個人都太要強,雖說愛好相同,興趣相近,但不能指著那些過日子啊。我這個人,你了解,太大男子主義,也許小的事情我們會得到很好的化解,但如果真的遇到什麽大的事情了,我們還會各奔東西,就像出國這件事一樣,我們做出的選擇,已經充分說明了我們不適合。你可以說我很保守,但我看到我們的將來,並不是可以說我很保守,但我看到我們的將來,並不是用畫筆描繪出來的美好,而是現實中的那些磕磕絆絆。”

曦兒摸著周子健那張熟悉的面孔:“子健,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成熟,穩重。”

周子健抓住曦兒的手:“曦兒,作為老同學,我必須提醒你。未來的日子填滿了茶鹽醬醋,和一個人在一起,你必須腳踏實地地看到兩個人的未來會把日子過成什麽樣。這樣你的婚姻才會完美,你才會找到真正適合你的另一半,而不是幻想著生活會過成什麽樣,因為沒有人因為你的幻想而去改變。”

曦兒閃著眼睛裏的淚光:“子健,如果你結婚,會告訴我嗎?”

周子健點了點頭:“我會告訴你,一定會。如果你不嫌棄的話,就來參加。”

曦兒笑著留下了眼淚:“怎麽會嫌棄呢?你讓我知道我曾經有多幸福愛讓一個名叫做周子健的人,也有多幸運,讓他愛上我。”

周子健擦幹曦兒的眼淚:“曦兒,別這樣。我早就說過,屬於我們的故事,沒有人可以代替,也沒有人可以在我心裏抹去。你永遠都是我的初戀,這個我也感到無比幸運。”

曦兒往後退了一步:“來讓我看看,我以前深愛的那個周子健,那個黃毛小子,長大了真的長大了。變得成熟了,穩重了,快讓我不認識了。”

周子健拉過曦兒,擁抱著她:“曦兒,謝謝你,真的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,我從來沒後悔過跟你度過的那些曾經。在我心裏,你永遠都是那閃著奪目笑容的曦兒,不會變,無論將來什麽樣子,都不會變。”

曦兒靠在周子健的肩膀,哭得不顧形象,哭得聲嘶力竭,哭得滿頭大汗,哭得洶湧澎湃。可是她知道,即使這樣哭,也改變不了局勢,她失去了,失去了她的真愛,她的幸福,她所有的青春。

周子健就那樣讓她哭,讓她在他的肩膀癱軟,哭到失去力氣,哭到再沒有愛人的力氣。周子健心疼地聽著這樣額哭聲,這個他曾經深愛過的人,只求回到他的身邊,只要他稍稍一點頭,痛苦會停止,哭聲會停止,淚水會停止。但他做不到了,真的做不到了。

周圍所有的人,看著曦兒,也無聲地抽泣起來,不是關於自己的淚水,是感動,是悲傷,是對曦兒和周子健青春愛情的哀悼。

曦兒推開周子健,擦了擦眼淚,走到秦芹面前,微笑著用手拭去秦芹因為感動而流出的淚水:“秦芹,相信你也看到了,你真的找到了一個好老公,如果你們以後真的能走進婚姻的殿堂,一定要想著通知我這個遠在他鄉的外客。子健是個好人,值得你用一輩子去守護,一輩子去愛的人。你是幸福的,真的,我打心眼兒裏羨慕你。但請你原諒我,我不能真誠地祝福你,因為你深愛的那個人,同樣也是我深愛的那個人。我們註定是情敵,沒有辦法改變的。”

秦芹先是楞了楞,隨後很坦然地笑著說:“曦兒,你不用羨慕我,你是我們大家羨慕的對象。我們為你的愛情而感動,就像子健說的,你們的曾經永遠是你們的,誰也替不了,挖不走。而你永遠都是周子健青春愛情裏的女主角,這個誰也無法改變。所以,你是幸福的,周子健是個好男人,你是這個好男人唯一用火熱的青春去炙熱的愛過的人。”

曦兒若有所思地看著,眼前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姑娘,長舒一口氣,笑著說:“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周子健會選擇你了。”轉過頭又對著周子健說,“子健,我不得不說,你眼光很獨到,你真的很會挑媳婦。”

周子健站在原地,低頭笑了笑。

所有人對這兩個人真空般的對話,一頭霧水,包括傻傻地站在原地的秦芹。

機場的大廳已經在報曦兒的班機,曦兒盡量不讓眼前充滿淚水,她想再好好看看周子健,好好看看他。

曦兒拿過周子健手裏的行李:“子健,能再抱抱我嗎?”

周子健再次深情溫柔地抱著曦兒,曦兒閉上雙眼,牢牢地記住周子健的味道,周子健的溫度,周子健的眼神,周子健的一切。

兩個人分開,曦兒提起行李,踮起腳尖深吻住周子健的雙唇,她要把這個吻帶在身上,周子健托起曦兒的腰,好讓這個吻更加深一層,兩個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,做最後的吻別,周子健和曦兒都嘗到了曦兒鹹鹹的淚水,它順著曦兒的臉龐流進兩個人的嘴裏,那個時候誰也不明白,只有曦兒和周子健知道,分別的味道原來是鹹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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